第1章 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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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變革
國中網球界今年算是經歷了一次大變動了。
——這是來觀看這次全國大賽的觀眾一致的看法。這倒也不算錯。畢竟從今年四月開始，國中網球界的確發生了一些足以被稱得上是“大事”的變動了。
先是冰帝網球部的三年級正選被一個歸國的一年級新生以車輪戰的方式打敗，不得不灰溜溜的離開網球部，那個名叫“跡部景吾”的一年級生也因此取得了冰帝網球部部長的位置。本以為這樣的“特例”只會出現這麽一例（畢竟霓虹說到底還是重視前後輩制度的）。誰曾想，半個月後，位於神奈川的立海大附中居然也傳來了相似的消息。
這跟冰帝的“下克上”的意義可不一樣了。冰帝最好的成績也只是全國八強而已，而立海大可是足足拿了十三年的關東大賽的冠軍，這樣一所在關東穩坐霸主地位的學校，居然也會被一群一年級生給打敗，實在是令人驚訝。
是的，一群。這也是許多人驚訝的地方。冰帝那邊還僅僅是跡部自己的下克上的話，還可以說是歸國子弟接受的教育不同，實力強一點、性格出格一點也還可以理解。
——但立海大是怎麽回事啊？！關東霸主被下克上什麽的，這真的不是什麽jump的熱血動漫嗎？！熱血動漫也不敢這麽畫吧？
以幸村精市為首，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緊隨其後在開學不久後的正選選拔賽上向國三的前輩們發起了挑戰，並且以全戰全勝的戰績漂亮的贏下了這次的比賽，從此奠定了“三巨頭”的地位。
不少學校一開始對於立海大和冰帝兩所學校的變革（或者說動蕩）並不看好。
“冰帝也就罷了，立海大今年估計會跌下關東霸主的王座吧？”
跡部對此不置可否，而幸村他們向來不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幸村認為，他們會用實力會證明那些人的看法是錯誤的，也就沒必要浪費時間去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了。
隨著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的推進，立海大和冰帝的戰績讓那些說風涼話的人啞口無言。立海大不僅沒有跌下關東霸主的王座，甚至還捧回了全國冠軍的獎杯！
這可是一件值得報道的大事！不少嗅覺敏銳的體育版記者已經打算找這兩所學校約專訪了。
而《網球月刊》的記者則是早在決賽當天就已經提前來到了網球公園，希望能在賽後第一時間進行報道。
全國大賽的決賽結束後，《網球月刊》的井上被前輩安排去做采訪。對象並不是剛剛奪得全國大賽的立海大附中，而是一些來看國中聯賽的學生和路人。甚至他們的看法都大同小異。
大多都是“啊今年的一年級生有種令人側目的力量呢”這種的感嘆。
完全沒有報道的意義。
“為什麽不去采訪立海大呢？”在網球板塊還是個新人的井上多少有點郁悶的反問前輩。他是因為越前南次郎才對網球感興趣的，也是因此才選擇在《網球月刊》供職。今年才剛剛從幕後的文字整理工作轉到臺前。
“這些采訪的問答放出去真的會有人看嗎？”
井上話裏的潛意思前輩當然明白。
帶他的前輩搖了搖頭，“立海大一向是不接受采訪的。”他沖後輩晃了晃手裏的相機，“這才是咱們今天來的目的和收獲。”
井上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過了好一會，他才幹巴巴的說了一句：“即使靠新加入的三個一年級生奪冠，這個樣子也不接受采訪嗎？”
立海大當然是不接受采訪的。二年級的前輩們倒是多少有點想接受采訪的意思，但是一來他們不是這次奪冠的主力（二年級上場的比分的確不是很好看），二來部內現在說話算數的也不是他們。
因此在幸村笑著拒絕了幾家報社的采訪以後，大家差不多也就清楚立海大的這屆主力並不是多麽愛出風頭的人了。
幾個奪冠的主力裏，二年級生是明顯的能夠看出激動的神情的，一年級的柳和真田也多少有點喜形於色。
只有幸村，臉上還是那副笑容，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也看不出有多少激動。
幸村高興嗎？
披著隊服的少年捧著獎杯，心裏自然是高興的。但是也沒有太高興。他一開始跟真田想要一起考立海大附中的時候，就是看中了這所學校連續十三年的關東冠軍的戰績。立海大附中是連續十三年的關東冠軍，卻從沒拿到過一次全國冠軍。帶領這樣的隊伍拿下全國冠軍，不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嗎？
或者換個說法，很有挑戰性。
不能說是功利，也不能說是沒有氣量去從頭開始，但是霸主享有種子球隊的特權，有更多的選擇餘地和資源傾斜，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呢？
在被稱為王者的學校裏拿到部長的位置，再帶領可以說是經歷大變革的隊伍拿下全國冠軍，不是更有挑戰性嗎？
看著手裏的獎杯，幸村眨了眨眼。下一步，達成立海大全國三連霸怎麽樣？
這個想法幸村是在回學校之後跟真田和柳提起的，兩個人自然也都表示了高度的認同。
柳甚至翻開筆記本寫了幾行字，並沒有避著人的意思，從幸村的角度甚至能將內容看的一清二楚。
“哎呀呀，我在蓮二心裏就是這麽一個人嗎？”幸村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柳對此的回應是微微一笑。一學期的相處，再加上同為掀起變革的一年級生，在承擔部內活動和安排的時候多少也有了點惺惺相惜的友誼，打趣也是常有的事。
柳：啊，打趣弦一郎已經是固定項目了呢。
全國大賽是在暑期舉行的項目，頒獎儀式結束以後運動少年們終於可以享受遲來的暑假了。但並不會很長，剛剛定下三連霸目標以後，當然要為之付出努力。
“三連霸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行的，”幸村用手指點了點桌子。二年級的前輩在放完獎杯後就走了，社辦裏就只有三個一年級生，有些話也可以說出來了，“大話誰都會說，只有真的付出努力才是實際的。”
話外音已經很明確了。
真田讚同的點了點頭，“沒錯，為了達到預先制定的目標必須先付出努力。”
在這點上達成共識的三個人很快的開始制定接下來的計劃。
“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的賽程都是在第一學期，距離下次全國大賽還有一年的時間。”這段時間聽上去是給他們留出了充分的準備時間，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柳翻著筆記本之前討論過的事項逐一念了出來。
首先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選拔準正選的問題。
柳解釋道：“等我們升入國二以後，前輩們也要準備退部
了，接替力量的發掘和培養都是十分必要的。提前一點準備的話，多出來的時間剛好可以用來磨合隊伍。”
幸村沈吟了一會，提了幾個名字。有些是真田和柳有印象的，有些是他們連印象都很淺薄，只能靠柳翻筆記本才能想起來是怎樣的人。
但幸村都記得。
“不過還是要再看看。”幸村三兩句話敲定了暑假訓練開始後的第一件事，“先準備一次選拔賽吧，看看他們的表現再決定。”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最重要的事情敲定以後，其餘的瑣事也很快的就確定了下來。這些事情是過去一個學期他們已經做熟的事了，沒什麽難度。
“那麽，今天就到這裏吧。”幸村微笑著站了起來，“我們兩周後見。”
全國大賽是八月中旬結束的，兩周之後剛好是開學的前一周，這一周網球部是打算用做適應訓練的，畢竟誰也不知道假期內認真訓練的人會有多少。
幸村回到家的時候時間還早，父親還沒有下班，出去參加學校活動的妹妹也還沒有回來，至於母親——
幸村探頭打量了一下廚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應該是去買菜了。
正這麽想著的時候，玄關處的門被打開了。
“阿拉，精市已經回來了呀。”左手提著裝菜的袋子，右手拿著一本小冊子的女人微微一笑，依稀能從笑容中看到與幸村相仿的痕跡，“是剛回來嗎？還是早就回來了？”
幸村接過母親手裏提的菜，“是剛回來，部裏有些事需要討論所以稍留了一下。”
“這麽說起來，我記得精市在的立海大今天剛剛拿了全國冠軍？”幸村夫人笑瞇了眼，“真棒呀——啊對了，這個別人拜托我轉交給你的。”
幸村夫人說著，把手裏的小冊子遞給幸村，轉身進了廚房。
“你先看一下，媽媽先去做飯。精市今天拿了冠軍，那我們今天吃烤魚好不好？”
幸村應了聲好，然後把東西規整好後，坐在沙發上翻開了小冊子。
冊子不算厚，內容也不算多。但幸村還是花費了不算短的時間去理解冊子裏的內容。
對於前十一年都活在唯物主義和科學社會之中的幸村來說，讓他僅憑一個小冊子去理解什麽靈力啊時之政府啊實在是有些難為人了。
事實上，在打開小冊子以前，他還以為是什麽成績單或者購銷冊之類的東西，畢竟冊子的封面上什麽都沒寫，從外表看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冊子。
幸村微微蹙眉。是惡作劇嗎？
但他緊接著又想起母親剛剛說的話，“是有人拜托我轉交給你的”，所以，不是惡作劇嗎？可是——時之政府招聘員工不看年齡的嗎？
現年十一歲·剛上國一的幸村精市陷入了沈思。
怎麽總覺得不是很靠譜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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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網球界今年算是經歷了一次大變動了。
——這是來觀看這次全國大賽的觀眾一致的看法。這倒也不算錯。畢竟從今年四月開始，國中網球界的確發生了一些足以被稱得上是“大事”的變動了。
先是冰帝網球部的三年級正選被一個歸國的一年級新生以車輪戰的方式打敗，不得不灰溜溜的離開網球部，那個名叫“跡部景吾”的一年級生也因此取得了冰帝網球部部長的位置。本以為這樣的“特例”只會出現這麽一例（畢竟霓虹說到底還是重視前後輩制度的）。誰曾想，半個月後，位於神奈川的立海大附中居然也傳來了相似的消息。
這跟冰帝的“下克上”的意義可不一樣了。冰帝最好的成績也只是全國八強而已，而立海大可是足足拿了十三年的關東大賽的冠軍，這樣一所在關東穩坐霸主地位的學校，居然也會被一群一年級生給打敗，實在是令人驚訝。
是的，一群。這也是許多人驚訝的地方。冰帝那邊還僅僅是跡部自己的下克上的話，還可以說是歸國子弟接受的教育不同，實力強一點、性格出格一點也還可以理解。
——但立海大是怎麽回事啊？！關東霸主被下克上什麽的，這真的不是什麽jump的熱血動漫嗎？！熱血動漫也不敢這麽畫吧？
以幸村精市為首，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緊隨其後在開學不久後的正選選拔賽上向國三的前輩們發起了挑戰，並且以全戰全勝的戰績漂亮的贏下了這次的比賽，從此奠定了“三巨頭”的地位。
不少學校一開始對於立海大和冰帝兩所學校的變革（或者說動蕩）並不看好。
“冰帝也就罷了，立海大今年估計會跌下關東霸主的王座吧？”
跡部對此不置可否，而幸村他們向來不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幸村認為，他們會用實力會證明那些人的看法是錯誤的，也就沒必要浪費時間去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了。
隨著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的推進，立海大和冰帝的戰績讓那些說風涼話的人啞口無言。立海大不僅沒有跌下關東霸主的王座，甚至還捧回了全國冠軍的獎杯！
這可是一件值得報道的大事！不少嗅覺敏銳的體育版記者已經打算找這兩所學校約專訪了。
而《網球月刊》的記者則是早在決賽當天就已經提前來到了網球公園，希望能在賽後第一時間進行報道。
全國大賽的決賽結束後，《網球月刊》的井上被前輩安排去做采訪。對象並不是剛剛奪得全國大賽的立海大附中，而是一些來看國中聯賽的學生和路人。甚至他們的看法都大同小異。
大多都是“啊今年的一年級生有種令人側目的力量呢”這種的感嘆。
完全沒有報道的意義。
“為什麽不去采訪立海大呢？”在網球板塊還是個新人的井上多少有點郁悶的反問前輩。他是因為越前南次郎才對網球感興趣的，也是因此才選擇在《網球月刊》供職。今年才剛剛從幕後的文字整理工作轉到臺前。
“這些采訪的問答放出去真的會有人看嗎？”
井上話裏的潛意思前輩當然明白。
帶他的前輩搖了搖頭，“立海大一向是不接受采訪的。”他沖後輩晃了晃手裏的相機，“這才是咱們今天來的目的和收獲。”
井上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過了好一會，他才幹巴巴的說了一句：“即使靠新加入的三個一年級生奪冠，這個樣子也不接受采訪嗎？”
立海大當然是不接受采訪的。二年級的前輩們倒是多少有點想接受采訪的意思，但是一來他們不是這次奪冠的主力（二年級上場的比分的確不是很好看），二來部內現在說話算數的也不是他們。
因此在幸村笑著拒絕了幾家報社的采訪以後，大家差不多也就清楚立海大的這屆主力並不是多麽愛出風頭的人了。
幾個奪冠的主力裏，二年級生是明顯的能夠看出激動的神情的，一年級的柳和真田也多少有點喜形於色。
只有幸村，臉上還是那副笑容，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也看不出有多少激動。
幸村高興嗎？
披著隊服的少年捧著獎杯，心裏自然是高興的。但是也沒有太高興。他一開始跟真田想要一起考立海大附中的時候，就是看中了這所學校連續十三年的關東冠軍的戰績。立海大附中是連續十三年的關東冠軍，卻從沒拿到過一次全國冠軍。帶領這樣的隊伍拿下全國冠軍，不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嗎？
或者換個說法，很有挑戰性。
不能說是功利，也不能說是沒有氣量去從頭開始，但是霸主享有種子球隊的特權，有更多的選擇餘地和資源傾斜，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呢？
在被稱為王者的學校裏拿到部長的位置，再帶領可以說是經歷大變革的隊伍拿下全國冠軍，不是更有挑戰性嗎？
看著手裏的獎杯，幸村眨了眨眼。下一步，達成立海大全國三連霸怎麽樣？
這個想法幸村是在回學校之後跟真田和柳提起的，兩個人自然也都表示了高度的認同。
柳甚至翻開筆記本寫了幾行字，並沒有避著人的意思，從幸村的角度甚至能將內容看的一清二楚。
“哎呀呀，我在蓮二心裏就是這麽一個人嗎？”幸村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柳對此的回應是微微一笑。一學期的相處，再加上同為掀起變革的一年級生，在承擔部內活動和安排的時候多少也有了點惺惺相惜的友誼，打趣也是常有的事。
柳：啊，打趣弦一郎已經是固定項目了呢。
全國大賽是在暑期舉行的項目，頒獎儀式結束以後運動少年們終於可以享受遲來的暑假了。但並不會很長，剛剛定下三連霸目標以後，當然要為之付出努力。
“三連霸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行的，”幸村用手指點了點桌子。二年級的前輩在放完獎杯後就走了，社辦裏就只有三個一年級生，有些話也可以說出來了，“大話誰都會說，只有真的付出努力才是實際的。”
話外音已經很明確了。
真田讚同的點了點頭，“沒錯，為了達到預先制定的目標必須先付出努力。”
在這點上達成共識的三個人很快的開始制定接下來的計劃。
“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的賽程都是在第一學期，距離下次全國大賽還有一年的時間。”這段時間聽上去是給他們留出了充分的準備時間，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柳翻著筆記本之前討論過的事項逐一念了出來。
首先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選拔準正選的問題。
柳解釋道：“等我們升入國二以後，前輩們也要準備退部
了，接替力量的發掘和培養都是十分必要的。提前一點準備的話，多出來的時間剛好可以用來磨合隊伍。”
幸村沈吟了一會，提了幾個名字。有些是真田和柳有印象的，有些是他們連印象都很淺薄，只能靠柳翻筆記本才能想起來是怎樣的人。
但幸村都記得。
“不過還是要再看看。”幸村三兩句話敲定了暑假訓練開始後的第一件事，“先準備一次選拔賽吧，看看他們的表現再決定。”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最重要的事情敲定以後，其餘的瑣事也很快的就確定了下來。這些事情是過去一個學期他們已經做熟的事了，沒什麽難度。
“那麽，今天就到這裏吧。”幸村微笑著站了起來，“我們兩周後見。”
全國大賽是八月中旬結束的，兩周之後剛好是開學的前一周，這一周網球部是打算用做適應訓練的，畢竟誰也不知道假期內認真訓練的人會有多少。
幸村回到家的時候時間還早，父親還沒有下班，出去參加學校活動的妹妹也還沒有回來，至於母親——
幸村探頭打量了一下廚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應該是去買菜了。
正這麽想著的時候，玄關處的門被打開了。
“阿拉，精市已經回來了呀。”左手提著裝菜的袋子，右手拿著一本小冊子的女人微微一笑，依稀能從笑容中看到與幸村相仿的痕跡，“是剛回來嗎？還是早就回來了？”
幸村接過母親手裏提的菜，“是剛回來，部裏有些事需要討論所以稍留了一下。”
“這麽說起來，我記得精市在的立海大今天剛剛拿了全國冠軍？”幸村夫人笑瞇了眼，“真棒呀——啊對了，這個別人拜托我轉交給你的。”
幸村夫人說著，把手裏的小冊子遞給幸村，轉身進了廚房。
“你先看一下，媽媽先去做飯。精市今天拿了冠軍，那我們今天吃烤魚好不好？”
幸村應了聲好，然後把東西規整好後，坐在沙發上翻開了小冊子。
冊子不算厚，內容也不算多。但幸村還是花費了不算短的時間去理解冊子裏的內容。
對於前十一年都活在唯物主義和科學社會之中的幸村來說，讓他僅憑一個小冊子去理解什麽靈力啊時之政府啊實在是有些難為人了。
事實上，在打開小冊子以前，他還以為是什麽成績單或者購銷冊之類的東西，畢竟冊子的封面上什麽都沒寫，從外表看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冊子。
幸村微微蹙眉。是惡作劇嗎？
但他緊接著又想起母親剛剛說的話，“是有人拜托我轉交給你的”，所以，不是惡作劇嗎？可是——時之政府招聘員工不看年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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